颜小二喜欢“鲁迅”,喜欢“芥川龙之介”,因为他们把“恶”写进了我心里。喜欢那种尖锐的讽刺,好似他们的笔头写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
如果看不见“恶”,那么怎么去判断“善”?我始终觉得,勇于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下,将很久很久以前,人们默契去视而不见的“恶”揭露出来的那个人,才是最渴望美好的那个人。
当然,能看懂这两个人文章,也是近几年的事情。当你抛开对“我”的执着与维护,去品读一本书的时候,书的“真面”可能就会出现在你面前。
比如,我第一次看《黄金时代》,觉得这书真是“轻浮”,但是再品时,轻浮还是轻浮的,设身处地之下,忽而发现里面的人性很严肃。
我想,《黄金时代》的作者王小波,大抵是个有些“倔”的人。
如果我们看到的真相是“丑陋”的,而我们又不得不去接受,并且闭上眼睛夸耀其“美丽”,这个时候,看不见真相的人,是“幸福的”。
有的人看见真相,为了“活着”,虚与委蛇之下,自己也活成了那不那么好看之“真相”的一部分。
有的人看见真相,怒斥它,揭示它,结果嘛,并不大愉快。
鲁迅先生被批了好多年,王小波呢?堪称经典的《黄金时代》,12.9的价格,年于国内出版,到他死前,这本书大抵无人问津。
赵洁平是当年是鲜有愿意,并且顶着巨大风险帮他出版《黄金时代》的编辑。但是书出版后,指责的声音让赵编辑心力交瘁,病了一场。而后二人又推着自行车,后座捆着两叠书,去书摊推销,销量惨淡。挺有画面感的。
年,王小波的《黄金时代》还没卖完,他去世了,死于心脏病。
生前作品惨淡,死后,他的书倒是如你我所见,挺火的。这一点来看,他也确实够特立独行的。有人替王小波可惜,生前没有享受到自己作品给自己带来的荣光。
颜小二觉得,这荣光可能对他并不重要,也未曾是他想要的,他想要的,大抵是把自己看见的真相告诉“世界”吧,或者说再见见那头他40岁时有些怀念的猪。
书友和我讲了一个关于王小波的事情,说他写的一篇文章中,表示自己怀念一只“猪”。
王小波40岁左右的时候,怀念起20多年以前那只让他记忆深刻的猪。
事情是这样的,年轻时的王小波去云南插队时,见到一只不像肉猪的“肉猪”。
这只猪虽然是肉猪,但是它很瘦,身手好,吃饱了就喜欢闲逛,还在房顶晒太阳,闲了还模仿一下拖拉机的声音。
瘦点也无妨,爱晒太阳也不碍事,但它碍了工人们的事。因为这家伙学了工人收工的笛声,弄得耽误了工作。于是,本来就太起眼的它,因为破坏了工人工作秩序,惹来了杀身之祸。
人们围攻它,但是它机灵呀,混乱之下找到得着空子,逃了。
王小波说:
我已经四十岁了,除了这只猪,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。相反,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,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。因为这个缘故,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。
其实,鲁迅也好,芥川龙之介也罢,抑或者王小波,他们一生的大多数时光,都在用笔战斗,目的是什么?揭开那些病态的“生活”。
鲁迅芥川(中间这个帅气的小伙砸)
被人设置的生活,和设置别人生活,一个提着线,一个成木偶,而木偶又提着木偶的线,“真”还确实不好看!
但是,这不是生活的本来样子。
挣脱“线”的人,看见了自己的心脏,看见了别人的线。没有线,也不受线去“限制”的“人”,可不就特立独行,无圈无派吗?
有人说王小波尖锐的作品,和鲁迅、芥川等人一样,反“鸡汤”。不,“鸡汤”不是啥坏东西,有营养,营养会让人茁壮成长,伪劣鸡汤才会让人横向“虚胖”。
满眼尽是“恶”,这肯定不对,王小波、鲁迅、芥川,哪一个生活太顺利?但哪一个没有认真活?说实话,就像不知“恶”的人,不知“善”,不知“善”的人,如何知“恶”?
所以,王小波的作品,不是反“鸡汤”,反的是“伪鸡汤”,或者这么说更清楚些吧:于颜小二看来,他的作品揭露的,是足以唤醒人追求“善”的真实之“恶”。这种“恶”绝对不是纯粹的破坏欲,只是引导人与“善”相见的“当头棒喝”罢了。
不知恶,说善,那是鸡汤。不知善,批恶,那是空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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